孙兴杰:“普金会”有两个关键点需要关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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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就是此次访问会达成什么样的合作成果。首脑峰会会取得一些实质性的、重大的成果,当然,在此之前双方相关的职能部门也进行了互动和讨论。国际媒体的分析可能聚焦于朝俄之间的军事合作,美国白宫在此之前就发出警告说,如果朝鲜向俄罗斯提供武器弹药将会付出代价。联系到在此之前,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访问朝鲜,而此次金正恩率领的代表团中有朝鲜军政要员,不排除双方在军事领域会有合作。朝鲜的武器跟俄罗斯武器系统可以兼容。
俄乌冲突变成了漫长的消耗战,尤其是大口径的炮弹,媒体也披露说,金正恩在最近一段时间视察了多家军工厂,要求增加产量。金正恩访俄的日程包括参观俄罗斯东方航天发射场,但也有可能他不参加东方经济论坛,而直接去观看发射卫星,如果是这样的安排,那可能会引起外界更多的猜测。至于说朝俄领导人会晤会不会改变俄乌战场态势,这个还需要观察,对于普京来说,现在的外交带有战时外交的色彩,但是在俄乌两军持续消耗战的情况下,俄罗斯恐怕很难依靠可能和可行的外部援助改变战场态势。
第二个需要关注的是这次朝俄领导人会晤带来的系统效应。首先,此次访问是金正恩在疫情之后,或者说是2019年之后的首次出访,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。与金正恩2019年访问俄罗斯的时候相比,朝鲜的地位或者姿态已经大不相同了,朝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且深刻的变化,朝俄是受到制裁最多的两个国家,也因如此,有抱团取暖的需求。其次,朝俄关系会带来一连串的外交反应,复杂的国际关系可以化约为三角关系,也就是任何两方的外交互动都会影响到第三方,比如韩国对朝俄互动就比较关注,韩国外长在G20峰会期间与俄罗斯外长就此进行过沟通,但也需要看到,韩国参与制裁俄罗斯,直接和间接向乌克兰提供援助,俄罗斯也有通过朝鲜撬动韩国的意味,俄罗斯副外长表示,如果韩方希望俄方告知金正恩访俄成果的有关消息,俄方可以这么做。另外,朝核问题复杂敏感,不仅涉及到东北亚,而且关系到联合国安理会制裁决议,朝俄互动的确会使多个三角关系运转起来,当然,朝俄互动也要受到外部的约束。
作为一个跨欧亚大陆的大国,远东地区为俄罗斯提供了回旋的空间,领土本身就是一种资源,尤其是矿产资源,远东地区地下资源的平均勘探率仅为35%,所以普京呼吁企业家要投资,当然,俄罗斯也要改善营商环境。远东开发或者转向亚洲,俄罗斯也提了很多年了,但是一直很难落实,俄乌冲突之后,俄罗斯不得不转向远东和亚洲。俄罗斯所占据的空间具有重大的战略价值,但是这些价值和潜力怎么发掘出来,并不是容易的事情。在单一的全球经济体系之下,资本、技术等要素要比土地更重要,另外,远东的开发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和资本。
在问答环节,普京还是被问到了不少关于俄乌冲突的事情,普京回应说,乌克兰的反攻没有进展,已经失败了,同时也披露出,每天有1000-1500名俄罗斯人签订合同,加入军队,现在征召了27万人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远东经济开发也需要放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分析。事实上,和平是发展的重要条件,或许结束冲突的时候,远东开发才会进入一个新的阶段。